桌面上那张薄薄的纸像是千斤重,基辅的空气里弥漫着发电机柴油燃烧后的刺鼻味道,那是11月末特有的绝望气息。
泽连斯基看着特使递过来的文件夹,喉咙发紧,这哪里是什么和平协议,这分明是一张精心包装的死亡通知单,或者是某种屈辱的生存许可证。
就在几小时前,华盛顿传来的消息比顿巴斯前线的炮火还要凛冽,那个刚赢下大选的金发老人没心情听基辅的辩解,态度直白得让人脊背发凉,想来白宫谈吗,行啊,先把字签了。
001
那份曾被寄予厚望的28条和平方案,如今被那双这双挥舞着高尔夫球杆的大手删减到了19条。
每一条被删去的条款,背后都是乌克兰东部数万平方公里黑土地的归属权,维特科夫已经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航班,甚至没有要在基辅经停的意思,这本身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。
就在一周前,基辅的谋士们还在幻想能通过某种外交辞令拖延时间,赌美国新政府会对普京展现强硬,可现在现实像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那个叫德里斯科尔的陆军部长坐在对面,表情虽然礼貌却透着职业军人的冷酷,他带来的不是F-16战斗机的追加订单,而是五角大楼最新的战场评估报告,那是对乌克兰军队死刑判决的前奏。
美军的卫星和情报官不是瞎子,他们看到了泽连斯基不愿意承认的事实。
002
库皮扬斯克的雪已经变成了黑红色。
此时此刻,那里的战壕正被温压弹的高温炙烤,几千公里外的谈判桌上全是衣冠楚楚的绅士,而这里只有被泥浆裹住的尸体。
那个著名的亚速旅指挥官几天前还在叫嚣反攻,现在连声音都哑了,电台里传来的只有呼叫弹药的嘶吼和伤员的哀嚎。
防线正在像融化的黄油一样崩溃,从红军城到库皮扬斯克,俄军的推进速度让所有观察家跌破眼镜,这是开战一千多天以来最危急的时刻,不是局部失利,而是整个东部防御体系的链式崩塌。
如果你站在前线的散兵坑里,你就会明白为什么特朗普敢把文件甩在桌上逼泽连斯基签字。
输了,战场上拿不回来的东西,别指望谈判桌上那个商人总统会替你要回来。
003
记忆是个折磨人的东西,它总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提醒你两年前的掌声是多么虚幻。
那时候整个西方都在为这位穿着绿T恤的男人起立鼓掌,他是自由世界的守护神,是当代的丘吉尔。
可现在呢,他成了一个令人尴尬的麻烦,一个总是伸手要钱的穷亲戚。
这种角色的转换甚至不需要剧本,只需要几张选票和几次战场失利。
欧洲那些领导人还在那喋喋不休地抗议,说这个和平方案是对俄罗斯的妥协,甚至还在私下里怂恿基辅要挺住,可他们的弹药库比他们的钱包还干净。
这种廉价的声援现在听起来更像是要把乌克兰推向火坑。
如果不签字,特朗普那个如果不签字,仗还要打好几年,甚至会有更多土地沦陷的警告,绝不仅仅是威胁,那是基于残酷算计的最后通牒。
004
克里姆林宫那位现在恐怕正端着茶杯,看着窗外的红场冷笑。
所谓的俄罗斯做出了让步,哪怕在莫斯科自己人看来都有点像是黑色幽默。
普京同意不再索要新的领土,不再发动新的大规模攻势,这就是美方所谓的巨大外交成果。
这就像是一个强盗闯进了你家,霸占了客厅和主卧,然后在大国调停下慷慨地表示,好吧厨房和厕所我就不要了,你看我多大度。
可这就是地缘政治的冰冷逻辑,弱国没有资格谈正义,只有止损。
俄罗斯为什么同意,因为他们也累,那个庞大的战争机器虽然在运转,但也渴望喘息,既然已经吃到了嘴里,与其在泥潭里继续流血,不如借着特朗普给的台阶把非法占领变成既定事实。
19条方案,换来的是对现状的默认。
005
翻开历史书看看吧,这一幕熟悉得让人心碎。
1938年的苏台德,张伯伦挥舞着那张纸说带回了和平,捷克斯洛伐克的代表只能含泪看着地图被瓜分。
1973年的越南,基辛格为了美国抽身,逼着南越签下了注定灭亡的协定。
现在的乌克兰不过是历史车轮下又一颗碎裂的石子。
特朗普要的不是正义,是一个能让他宣称搞定了世界和平的头条新闻,至于乌克兰的伤口会不会流血不止,那不在他的资产负债表里。
如果泽连斯基拒绝签字,结局只有一个,美国切断氧气管,俄罗斯长驱直入,到时候别说那丢失的四个州,第第聂伯河以东还姓不姓乌都很难说。
这种恐惧像蛇一样缠绕在每个基辅官员的心头,甚至那个叫德里斯科尔的美国人都把话说得很明白了,没有完美的协议,这就是对你们最好的结局。
006
有人说政治是妥协的艺术,但这根本不是妥协,这是截肢。
泽连斯基的手指在发抖,他知道只要这个名字签下去,他在国内激进派眼中就成了叛徒,那些战死的士兵似乎都白死了,国家五分之一的土地将可能永远无法收回。
但不签呢,等待国家彻底甚至从地图上消失。
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终结,这是一个国家脊梁骨被打断的声音。
在欧洲的虚伪怂恿和美国的冷酷逼迫之间,那个曾经被视为英雄的背影显得格外佝偻。
这不仅仅是丢掉土地的问题,这是信仰的崩塌,当你发现所有的牺牲换来的只是一个不平等的苟活,这种心理上的打击比核武器还要剧烈。
007
如果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把镜头拉远,你会看到一张错综复杂的利益网。
华盛顿的游说集团在盘算战后重建的大合同,莫斯科的能源寡头在期待制裁松动后的暴利,柏林和巴黎的政客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填那个无底洞了。
只有第聂伯河边的普通母亲在哭泣,她的儿子死在了刚刚丢失的阵地上,而这个阵地在明天的报纸上,将成为换取停火线的一个坐标点。
特使维特科夫在莫斯科的香槟可能已经开了,德里斯科尔在基辅看表等待答复,这不仅仅是一份协议,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权力游戏,强者制定规则,弱者只能在两条死路中间选一条走得慢一点的。
签字笔的笔尖悬在纸上,那一滴墨水迟迟没有落下。
窗外没有英雄电影里的激昂配乐,只有死一般的寂静,和远方防空警报凄厉的预演。
这世上最大的悲哀不是战败,而是连投降的姿势都要由别人来设计。
信息来源
搜狐新闻 2024-11-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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